何婉渝主动靠在了沈易安的肩头,接过他手中的酒杯,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「三百六十五天都对着他那张脸,我真的腻了」
随后何婉渝轻轻叹了口气,似乎在惋惜。
「如果不是他携恩求报,我会看得上他?」
何婉渝的话像一根根针,慢慢的扎进我的心脏,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压迫的我喘不上气。
看着耳鬓厮磨的两人,我将手中的保温饭盒放在了门口。
我和何婉渝是高中同学,从相识到结婚,十几年都是我们彼此相持走来的。
何婉渝是单亲家庭,妈妈和人跑了,爸爸嗜赌酗酒。
何婉渝跟着他爸几乎是饱一顿饿一顿,她爸喝了酒就会打她,骂她。
最难听的时候把她按在地上打,让她去死,说她就应该和她妈一起去死。
是我踹开了他们家的门,带着她逃离了那个家。
后来他爸在外面赌红了眼,欠了一屁股高利贷,要债的找上了她。
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,捅向何婉渝的那把刀刺进我的腹部时,她哭的梨花带泪。
「傅言,你不要死,你死了我怎么办?我以后非你不嫁,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要守寡了?所以你不能死」
「你今天去公司了」
何婉渝晚上十二点才回的家,一进门就把装着饺子的保温盒放在了餐桌上。
我坐在沙发上,没有开灯。
客厅灰暗的光亮映着我的影子无比的落寞。
「嗯,也都看到了」
我并未打算隐瞒,有些事捅破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。
「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,我承诺过绝对不会背叛你的」
何婉渝一脸坦荡,似乎今晚和别人卿卿我我的人不是她。
「那些都不重要了,你说你腻了,那我就放你自由吧」
这么多年何婉渝一直觉得是我在携恩压迫她和我在一起的,那份恩情像一座巨山,横在我们之间。
「你什么意思?你是想要离婚吗?」
我点了点头。
何婉渝眉心蹙了蹙,似乎有些不悦。